念慈君的脑窟窿

一个无聊的上班族

黑色桔梗花(十九)

“你心甘情愿地掉进我设的陷阱,就是为了弄明白我的身份吧?行啊,我自会让你死个明白。”
“还记得被你毒害的遖宿太师吗?”辛奴掐住艮墨池的脉门,逐渐加重力道:“他是我父亲。”
“原来、如此。”艮墨池的脸上失了血色,却又释然一般: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”他勉力忍住疼,郑重道:“太师的死,我很抱歉。你要替父报仇,这命,给你便是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艮墨池已是满头冷汗,意识慢慢在抽离。辛奴松了手,掐他人中。
“我问你,你刚刚说的,究竟是何意?”
“都不重要了……”
“如何不重要!怎么,艮大人这是敢做不敢当么?”
“是我害了太师,我从未抵赖,咳咳……我知道师兄的计划,我本该阻止,可是、我迟疑了,我…师兄也是为了我,都是因为我咳……”
他捂住嘴,将一口鲜血咽回去。
“你的意思是,一切都是骆珉计划的?他难道没想过毓骁在发现我父亲的死因后会如何待你?你当我就这么好骗?!”
艮墨池苦笑:“若不是我抓着那一点虚妄的执念和痴心不肯放手,又怎会知道在他心里我究竟是个什么位置?……咳,你看,他知道我怕疼的,竟然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法子。行刑之时我总盼着他能来,不是想他饶过我,而是希望他能赐我一杯毒酒。”
艮墨池眼神涣散:“即使梨花醉也是好的,至少不会那么疼,真的很疼啊……”
“我不信…我不信!你们,都巧言善辩!”辛奴焦躁地来回踱步,忽然,一掌便要劈向艮墨池。
艮墨池闭上眼,意料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,只因为有人替他生生受了那一掌。
“毓骁,你怎么!”辛奴惊讶之余更是警觉,不知他带了多少护卫。
“毓骁?”
艮墨池睁开眼,痴痴地望着,望着他的初心不灭,望着他那难以愈合的伤。
毓骁踉跄了一下,走过去,他也望着他。用拇指轻轻抹掉艮墨池嘴角的血,他听见自己低声问:“疼吗?”
艮墨池将脸颊贴近毓骁的掌心,像一只乖顺的小猫。
“不疼。”
你来了,就不疼了。


骆珉进来时,手里提着他的剑,血染青锋,他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。
“四处逛了逛,耽误了不少时间。遖宿国主喜欢翻墙,我却是要走正门的。”
“怎么…”
“你以为,”骆珉抬高了声音打断辛奴道:“小艮真的会毫不设防地跑来见慕容?不过你倒也聪明,知道利用他这块心病。我只是好奇,你这么多年隐忍不发,为何突然出手,却又计划得漏洞百出。”
“骆大人谬赞了。”
“我不想听见你说话。”骆珉拧着眉头抬了抬手。
屋内忽然窜出几个身法极好的人影,瞬间就将人制服了。
“哼,骆大人是怕我说出什么要紧的事情来吗?”
“死人是不会说话的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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